“妈妈在这里,”她笑着拥抱了初弦,“妈妈也在天上看着你。”
初弦没告诉谭嘉雅,出国之前,她和贺清越特地去了一次墓地。
那天有很浪漫的玫瑰色晚霞,墓园摇荡着春意融融的白色小花。初思的墓碑打扫得一尘不染,初弦献上一束雪白菊花。在白菊旁边,还有一束马蹄莲并满天星,很新鲜,花瓣留有晶莹露水。
“妈妈,好久不见。”
“原谅我现在才告诉你,我结婚了。先生是我身边这位。姓贺,贺清越。”
她收了收裙摆,沿着大理石台面坐下。
手指别过耳侧的发,她轻轻地贴着墓碑,像孩子依偎母亲永远温柔的怀抱。
“现在的我,有能力原谅一切事情了。原谅那些不公,破碎,折磨和谎言。”她抚上自己弱听的左耳,垂眸笑了笑:“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妈妈会做当年的选择。”
因为爱。因为她是满怀着爱意和期待出生的小孩。
贺清越跟着她半蹲,照片上的女人容貌很年轻,她并不怎么像初弦,但气质很温和。
“初次见面,初弦母亲。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她在我这里,不会受任何委屈。我的家人比我更喜爱她。您养了一个非常优秀的女儿,谢谢您,把她带到这世上,她是我这辈子收到的最珍贵礼物。”
初弦揉揉眼尾,笑着拍他手背一下:“哎,你好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