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立勇实在很难放心,小的是工作狂,大的也是工作狂,怎么抛下手头工作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他又瞪贺清越,但后者笑得仿佛天降几个亿,黄立勇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见这么动容开怀的笑。
看样子不是坏事。
他吞下自己对那通电话的所有疑惑,从贺清越怀里把初弦拽出来,再三确认问:“姐姐真的没事?”
她还有倦态,但一如既往地笑得乖顺:“真的没事。”
得到她的再三保障,黄立勇将信将疑地放走两人。小杰不用住院观察,一家人在医院附近的酒店开了两间房,姐姐和妈妈睡,弟弟和爸爸睡。
一觉好梦,但第二天仍有不少琐事需要处理,黄立勇起了个大早,陪着小杰坐在医院长廊等待。
等得直打呵欠,他揉一揉眼眶,从放了钥匙、钱夹的口袋里挖出手机,百无聊赖地翻着APP,意外发现昨晚新加的好友,发了一条新的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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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无奇的一天,无奇到程润之后再回想,也想不起那一天有什么特殊意义。
昨晚跟人狼哭鬼嚎地闹了整夜,上半场酒吧,下半场赌场,一直耍到天光大亮,程润给自己新交往的小模特打电话,让人过来接。
那个好好脾气的姑娘搀着他摔进置业于市中心的公寓,程润被她胁着刷牙洗脸,原本打算倒头就睡,奈何姑娘说一不二,拉着他坐到餐桌,拿手机点餐。
还没从酒精和鼓噪乐声回神的程润转着手机,先看一看持仓,再读一读新闻,最后才切进微信。
朋友圈常年提示小红点的争分夺秒也刷不完,他打了个呵欠,懒懒点进去,意外发现第一条竟然是万年直线的贺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