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越来接她时自己开车,她拿行李时耽误了一些时间,贺清越进去找人,才发现小姑娘愣愣盯着服务台前的一盆绿植出神。
两国温差大,南城入夜多阵雨,她用于保暖的白色海马绒外套挽在臂弯,内搭一件白色收腰连衣裙。一贯是清淡不化妆,唇瓣却泛着樱桃渐熟的檀红。
他觉得好笑,伸手勾过她的行李都没反应,直到他身上熟悉的木质尾调随着抬手揉碰她脸颊的动作而逐渐怅然回神。
机场的灯光很亮,她仰面时轻眨的浓黑睫毛纤毫毕现,其实那一刻她的心情很差劲,简直差劲到喜怒形色,但他只是照例弯下腰,温柔的吻落在眼尾鼻尖,辗转反侧,最后停在她唇沿。
“发什么呆?回神了,我的小公主。”
初弦瞬间露出一言难尽的麻木神情:“......哪里学会的?”
贺清越牵着她往外走,笑得促狭:“都怪程润。”他卖起好友眼不眨心不慌,“不能叫小公主吗?小月亮?小珍珠?小宝贝?”
初弦无语至极,松松扯了下唇角权当回应,一巴掌软绵绵地乎上他腰肌。
他干脆抓住那只小小软软的手,不安分地贴紧自己,意犹未尽地上下薅了一把。
温热血色从消瘦颈骨蔓上耳后,连带双颊缠缠绵绵地烧得绯红。
他开一辆全新且陌生的车,车型贵气高档,她认不出是什么型号,却被嚣张至极的连号车牌晃了眼。
他一反常态地说很多话,尽挑无关紧要毫无营养的话题逗她,初弦听得心不在焉,他说三五句才回一句,支着下颌懒洋洋地靠着窗玻璃,眸光没入鼻骨晕开的一弧阴影,贺清越单手控车,另只手攥着她手指,根根缠入指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