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碰了碰她同样冰凉的额角,眸光如冰水洗过的墨。
紧密不分的车流依稀有松动迹象,他往后让了让,对上她的眼睛。
“但我还是......还是有念想。我希望你永远自由,永远有爱人和被爱的底气,同时也希望,在你人生有那么一两刻的精彩里,会有我。”
最后他的吻落在她左耳耳骨,带着沉重叹息。
“我遇见你,是我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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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说出口的。还有没说出口的,无法付诸于口的心疼和愧悔。
在得知应如斐回国、命令飞机返航一路疾驰几十分钟里,他设想过好几版本的结局,但事实真的发生,他发现结果再差,也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耳机里的贺爷爷还在狂轰滥炸,贺清越单手控车,有条不紊地驶过匝道。
“爷爷,我和戚映真没一点关系,她有喜欢的女孩子了,你让奶奶跟您说。对了,上回在瑞士拍下的平安帖给我留着,初弦会喜欢。”
贺爷爷沉默一瞬,怒道:“不孝孙!那可是近4亿的摹本!爷爷我都没有开心两天呢!”
“好了就这么说定。等她有假我带到您面前给您掌眼,特别好一姑娘,要错过她您的不孝孙只能到普华寺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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