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四月底,气温回暖,收腰连衣裙外搭莫兰迪色系开衫,长发全部梳拢,看着清爽干练。
他们站在窗边,窗外一树已经凋谢的白玉兰,她低敛着眸光去看,零落残花如一地荧荧浮光。
“你最近,还好吗?”斟酌片刻,钟立谦率先打破沉默。
初弦移回目光,弯着眼尾递出浅笑:“还可以,你呢?”
医生这行当,三百六十五天得忙三百六十天,是以钟立谦眼底浮现一丝无可奈何。他眼眶深陷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连日来的忙碌,眉眼之中的倦意深重的无法忽略。
闲话两句,彼此无言以对,恰好这时应华章从病房里出来,见了钟立谦,原本的话咽回去,他多初弦微微一扬下巴,说:“初弦,你先进去。”
初弦不知道应华章和钟立谦认识,只当爷爷有话和自己说,所以他不知道,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出了露天花园,应华章单手夹烟,打火机擦出火苗,他偏头挨上。
钟立谦接了他递过来的烟,他不抽烟,只象征性地夹在指间。
半晌,呼出一口青白烟雾,应华章说:“你和初弦的事,算了吧。”
钟立谦浑身一僵,万万想不到他是要说这句话,他面上不显过分情绪,双眉却微微蹙起。
他迟疑片刻,声线无端沙哑:“可以问您吗?为什么突然做这样的决定?”
应华章维持原先靠墙姿态,闻言掀了掀眼皮,洞察一切的眼神让钟立谦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