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开十一个小时的夜车,只是为了说一声新年快乐吗?
“哦对,还给我送了一盒糖。喏,就放在桌子上。”
谭嘉雅一瞬莞尔。
“他人好吗?对你怎么样?”
贺清越对她怎么样吗?
一个常是忙得顾不上吃饭的人,一日三餐按时叮嘱她,有时候她自己也会忙到昏头,他就安排人给研究院送饭。
把她带去见自己最好的朋友,在外人面前没有否认两人关系,会用那种懒懒散散但是带笑的口吻说“我的女孩”、“我的宝贝”——尽管现在他们也没有任何名义上的关系。
他永远是做得多而不是说得多。
谭嘉雅看她表情,心里隐约猜到什么,她松松双肩笑起来,回头睨一眼还在和窗玻璃作战的黄立勇,压低自己声线说:“你阿姨看人眼光不错的,你看叔叔,这几十年风风雨雨过来了,从没对我急赤白脸。这过日子呢,时间一久,爱情容易变成亲情,你得找一个,让你事事有新鲜的人。永远什么啊太不现实了,要过好每一个当下才是真的。”
她说完,自顾自地咂摸了会儿,查缺补漏似的:“阿姨也觉得他不错。个高又帅,那天见他,对你也上心。他今年多大?做什么工作?家里几口人?父母好相处吗?”
尽管初弦觉得现在谈这些问题为时过早,但她能体谅为人父母的心情,认真地一一答来:“今年......33了吧?比我大一轮。应该是从事与金融相关的行业,具体内容是什么我没了解过。前段时间我不是到英国出差吗?是他公司负责的项目之一。至于家里几口人......嗯,父母都在,母亲是位大提琴家,能感觉他父母都挺好的。”
一口气说了大堆的囫囵话,谭嘉雅一时不知道重点是该抓“他比我大一轮”还是“感觉他父母都挺好的”。
谭嘉雅把封好口的红包仔细地绕上金钱树,顺势拨了几颗长势甚好的金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