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有的内疚席上心尖,修长分明的指关节碰了碰她脸颊,随之而来的味道很干净,没有想象中烟酒混合的刺鼻气味。
“程润的招,你得怪他。”
初弦才不和他玩文字游戏,她拍开他的手,力道轻得不比一只奶猫,眼瞳灵动明熠。
“你点的头。”
那确实。
贺清越好整以暇地接受她聊胜于无的控诉,目光交视片刻,心下不觉更加柔软。
“本来让人带你往后门走,那儿不吵,谁知道你不接电话。”
连打三个,总是无人接听,他这才下来找人。
她微微抿唇,扬了下手中小巧精致的mini机型,软和声线混在鼓噪的乐声里,他听不大清,试探般地一而再凑近。
“太吵啦!”
初弦靠在他身侧,身子微微地歪,支着手心做隔音,同他解释:“调了静音,没听见来电。”
说完,纤浓眼睫眨了眨,昏昧的霓虹如水般弥过干净眼皮,她仿佛在做什么观察研究,目光自上而下地梭巡。
绕回最开始的问题:“醉了吗?”
喉结无端滚了下。
他俯下身,想问她讨个不守时的利息,手腕内侧不知喷的什么香水,有股雪夜旷大寂寥的味道,铺天盖地欺负她的感官和理智。
摇摇欲坠。
他散漫地笑起来,笑得她耳尖攀上一点儿恼人的热,她往后推开脸,另只手攥住他尾指。
声音又低又轻,一片雪花似地落在他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