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得斟字酌句,目光凝定,一眼万年。
路灯光线介于明亮和昏暗之间,滤不下来的光影嵌在纵横交错的枝桠间。
吐息不轻不重,他握住初弦手指,轻轻抵在自己往下滑了滑的喉结。
这个部位向来和暧昧旖旎挂钩,他没了接下来的动作,迷离灯光浆出几分不予探究的欲气。
“可能......”
呼吸渐沉,喉结滑落又顶起,她的手指火燎一般的烫。
“可能是我担心你。”
他是狡猾的猎人,当然知道抛出什么诱饵会让她上钩,但是那些风月手段在她身上从来不作数。
贺清越最想要的,是如今电视剧也懒得多费笔墨的老套剧情。
他要真心换真心。
初弦极轻地敛了下眉,一汪浅琥珀的眼,像上好玛瑙。
他就笑,慵懒散漫,撩人笑音有意无意地拂过耳畔。
“也可能,是我真的很想见你。所以来碰碰运气。”
话音骤落,手指到手腕,牵住她,挣扎念头甚至不曾萌发,她乖顺到任他欺负。
压下恶劣的掌控欲,贺清越单手执住她手腕,缓缓下落,似在寻找她的安全界限,直到指尖触上柔软掌根,嵌入她五指,她也没动。
卯榫结构的严丝合缝,仿佛他们天生一对,此生唯彼此的存在而存在。
柏油路一尘不染,她站在高一截的花圃灰砖,浮萍似的被他牵着手,像没有方向的夜旅人,直路走直,弯路绕弯。
默契地没有提起今日发生的事情,贺清越语气平淡,或许是出门前喝的那杯手磨咖啡终于生效,他捏了下她手指,闲聊。
“江一峻受了点皮外伤,伤的位置比较特殊,在眼角下方,他女朋友好难过,说他要是破相了可不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