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弦狠狠一震,后四个字平铺直叙,但她不敢擅自曲解他的意思。
她不是自作多情的人,但近来贺清越愈发离奇的种种举动,和从普华寺离开时的一番话,早已脱离原先应老爷子嘱托的“照拂一二”。
读懂她眼底传递的讯号,贺清越稍一挑眉,笑着给她丢了两个选择。
“背你和抱你,你二选一。”
......
其实选哪个,对她而言没有区别。
入了夜,沉默寂寥的路灯迭次亮起来,零星飞蛾扑撞刚换不久的灯泡,发出一下又一下必死的声音。
初弦羞得耳根子通红,鸵鸟心态再一次占领高地,不肯直视贺清越。
瓮声瓮气地指了指被他挂在肩后的包包,“钥匙在包里。”
老式的黄铜钥匙,锁扣不算精密也不复杂,贺清越挑剔地看了三秒,再环视这一圈。
安保问题确实堪忧。
心中起了别的念头,眼下却没有合适时机,不过,给初弦找房子这事儿,早从第二次送她回来时,种下了模糊念头。
他没直接开口,也不必行使应老爷子交给他的权力,他不想做任何会让初弦不高兴的事情。
钥匙与锁孔天生契合,转一圈,门打开。
墙角亮着一盏白色的落地灯,照亮一隅空间。
初弦攀着他肩膀,借力,像是一只单脚白鹭鸶,清凌凌地站着,环顾一圈,难掩惊喜地指着某个角落。
墙壁做了内嵌挂架,深胡桃木的颜色,别出心裁地挂了一串色泽温暖的灯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