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怎么来怎么回,他干脆省略征询,带着她往市图书馆的地铁口走去。
“早几年给南大捐过一栋楼,那时候认识的何正元老师。”
“一、一栋楼?!”
一栋楼的概念已经远远超过了贫穷打工人的金钱范畴,初弦回想自己的读书生涯,似乎、可能、好像真的有那么一栋凭空拔地而起的楼。
一片枯叶跌跌撞撞地乘着风落下来,初弦皱皱鼻尖,不确定地问:“难道是笃行楼?当时听说是哪位声势浩大的资本家捐献的?”
声势浩大......怎么这姑娘的用词总那么可爱。
“可能是吧。名字不是我取的。”
“......”她埋着脸,含糊不清地咕哝,他轻笑一声,一手收拢在很有绅士品格的风衣中,指端只触到柔软布料。
口袋空空,应有的车钥匙和打火机都在初弦手中。
护她在人行道的另只手稍稍抬起,猝不及防地,贴上那一截比雪更白的嫩颈。
小姑娘登时折颈,惊愕地瞪向罪魁祸首,罪魁祸首顶着一张嚯嚯小姑娘的帅脸,唇边似有隐忍不发的笑意。
“贺先生!”
贺清越清了下稍哑喉音,垂眸,闷出的笑声冷淡而勾人。
“你老师说了,凡事要好好沟通,现在我们来沟通一下。”话音一转,温暖指尖又执起她的手腕,踩着滚梯缓缓往下滑,贺清越站定,因为上下斜度的原因,与她平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