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在地捏了一把耳廓,温玉似的手指欲盖弥彰地抓了下马尾,初弦蹙着白皙鼻尖,瓮声瓮气地:“您别总开我玩笑啦。”
玩笑归玩笑,初弦蓦然想到什么,抬了眸问:“太冒失了,都忘了问您,今天不用上班吗?”
贺清越忽而深了笑意。
“今天周末。”他要笑不笑的挑着唇角,微弯着腰,几乎与她平视,嗓音醇醇:“小初老师,我是个合格的上司,最起码,周末时间,不会压榨我的员工加班。”
透明镜片后的双眸似一汪寒玉,他看着她笑了笑,闲闲道:“总比某些人要好,那么忙,忙到没时间回我一句消息。”
他这句话的指代性太明显,几乎等同昭然若揭。
“......”她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干巴巴,涩滞着挤出一句:“我下次会注意。”
“怎么信你?”
拿出十成十的耐心等别人回复是贺清越人生中不该出现的场景,但她偏偏出现了,他也偏偏等了不止一次。
就算兴师问罪,也缺了那么一点儿理直气壮的动机。
他一靠近,衣襟上的香根草蹿入鼻息,初弦下意识屏气,却没料到自己耳根越来越红。
干净掌心摊在她眼前,指骨修长笔直,很漂亮的一双手。
初弦茫然地闪了闪纤翘眼睫,不明所以。
什、什么意思?
看出她的窘迫,温沉声线压在她薄红耳边,仿似好意的提醒:“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