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前段时间煤气灶出了点儿问题,初弦还没来得及让人来修。
“会做饭?”
初弦眨了两下眼,点头。
老城区的标志性建筑灯火通明,门口悬挂的铜铃在寒风中摇来荡去,撞出闷脆的响。
她敛回神,完全拉上窗帘,墙顶做了分离设立,嵌了一圈装饰用的小珠串,她站在不够热烈明亮的光里,未上妆的脸色呈现一种净瓷似的幼白。
方才那几句几乎算得上是剖心析肝的心里话被无声无息地揭过。
“嗯......缘分这事儿,很难说的,贺先生。”
她说这话时带着点欲语还休的迷离笑意,给他一个不出错也不出彩的回答。
骨节分明的手指收起打火机,贺清越提腿迈过来。他身量很高,站姿笔挺,大多数时候,初弦要仰起面,才能直视他的眼睛。
但小部分时候,她其实不习惯和贺清越发生过于亲密的接触。
他太成熟、太老道,甚至经验丰富。偶些时刻,初弦能听出他话语里意味深长的伏笔或注脚,但她从来只做风平浪静,轻飘飘地翻过一页。
初弦想了想,一锤定音。
“我觉得我比较相信命运。”
他们面对面,罕有地存在一分对峙。
贺清越不由得,分出神,审视眼前这个不卑不亢的女孩子。
被他遗忘在时间尽头的往事纷至沓来,贺清越从未想过,他们早在命运还未牵连起两人时,已经见过了面。
当年那趟延误的航班是意外。程润喝大了酒,一路哭天抢地发酒疯,贺清越不得已改签三小时后的同航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