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润行动派,三下五除二把一整套茶具端到初弦跟前,初弦想起贺清越那块全球限定的逆跳星期,三千七百五十万,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的钱。
她简直要昏过去了。
程润更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给应老爷子打了通电话:“老爷子,我是程润,您最近身体怎样......好就成,老爷子可要长命百岁。啊对了,贺清越带初弦在我这儿吃饭呢,我这有套晚唐的茶具,让初弦给您带过去。”
这事儿就算一锤定音。
还是餐前沏好的御前十八棵,初弦再喝,完全没有品茗的怡然自乐,温热茶香蒸着她乌浓眼睫,她心里千回百转地叹了口气,又把茶杯放下了。
不知电话那端的应老爷子跟程润说了什么,程润一个劲儿地应答,“好好好”、“没问题”、“您让初弦找我就对了”......
“贺先生。我想去看手机充上电了没有。”
小姑娘低头注视小窗台的龟背竹,落地灯打着枝叶尖儿,碰撞明亮翠色。
说完,小兔子似的逃了。
程润还在和应老爷子拉扯,贺清越百无聊赖地拿过手机,恰巧有通来电进来。
是许教授。
他起身,顺手捞过桌上程润的烟,是他惯常抽的牌子。
廊檐滴着水,滴滴答答,将断未断。
“老师。您找初弦吗?”
天气阴沉,空气冷森萧瑟,风雨欲来的前奏。
贺清越拨动打火机,猝然喷出一束橘蓝火光,朦胧地勾勒他冷峻到略显严厉的眉眼。
他拢一簇火光,垂眸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