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笑,指骨修长的手没有收回,而是顺势在她蓬松丰盈的发间揉了一把,眼尾弯得笑弧格外好看,“小心给你撞别人身上。”
初弦揉揉额角,一道通往二楼的抄手游廊,细雪盈尺,点缀庭院内绿意盎然的植被,月色薄纱般层层铺叠,穿堂的风携着浅淡花香。
“我不是。”
细听,竟然有一点儿嗔怪的语气,似乎还藏了几不可查的委屈。
她往人声鼎沸的仿古西厅看过去,远远瞧不真切,只觉得那架博古屏风似乎不在原地了。
“我只是在想,那架赝——”及时收住话,倒不是因为自己拆穿据说南城某鼎盛家族玩票创业的太子爷在寸土寸金的自在居里摆一架赝品屏风的尴尬,而是因为,贺清越不知因为什么事情,看着她,笑音沉沉哑哑。
她觉得耳根有些痒,抬手,不自在地捏了下。
狭长的眼尾垂几分吊儿郎当的笑,他换了脚步,深色大衣搭在臂弯,朝西厅的方向走了两步。
初弦不明所以。
“要回去了吗?”
“那你想得美。”贺清越笑笑,示意她跟上,“不是想看那架屏风还在不在么,走,我带去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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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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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清越当真改换方向,领着她往西厅方向走去。
初弦有意慢他一步,贺清越火眼金睛,向后睨她一眼,修长两指并拢,隔着煌煌灯火隔空点在她的眉心,暗含警告。
跟上。
初弦努努唇角,这么幼稚的动作,由高高在上的资本主义做来,当真是威慑力十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