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竣眼里没有让人感觉不舒适的探究,他帮初弦提过行李,领她往大奔走。
他是办事很妥帖的那种人,行李箱放在后备箱,从车尾绕到后座打开车门。
“初弦小姐,车内有自在居的早点,不知道你喜好如何,便都点了一份。”
内置的餐桌已经搭起,桌上布满玲珑早点,透明的食盒蒸着朦胧热气。
面对不熟悉的人,初弦总有几分滞闷的沉默,她顿了顿,给他道谢。
“您不用谢我。”
江一竣调整后视镜,对上女孩幼鹿般纯净剔透的眼,笑说:“这些都是贺先生安排的,我不过是借花献佛。”
初弦扫一眼。
——全是甜口。
他该不会是误会了什么?
初弦有些茫然,一应装放好的早点没动,只拿了放在最角落的豆浆,插上吸管小口饮着,模样格外秀气。
搁下还剩半杯的豆浆,初弦拣开一个甜腻腻的奶黄包,咬半口,温热的奶黄馅裹上舌尖。
等她慢条斯理地吃完,江一竣适时打破冷场,他打转方向盘,往南城机场的方向驶去:“初弦小姐,路灯修好了吗?”
随身携带的挎包里常年背着纸巾,她抹了抹唇角,嗓音如泠泠温水,眉眼微微舒展,不急不缓地笑了下:“您喊我初弦就好。电力公司的人最近来得很勤,我想不日后就会修好了。”
说完,极轻地“啊”了声,软绵绵的手捂在唇上,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