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听见钥匙在锁眼里扭转的声响,挣扎着从梦境里醒了过来,可一睁眼,客厅里依然空空荡荡,手机的消息列表干干净净,唯有天真的黑了下来。
他失约了,在一次又一次之后。
慕阮阮蜷着腿在沙发上发了会呆,然后试着给慕城打了个电话。
“我可以不学表演了吗?”慕阮阮吸了吸鼻子,尽量不让慕城听出她的哽咽,“或者我回去重新学跳舞也行。”
毫无意外,她从慕城那收获了一场痛骂。
电话的最后,慕城语气冰冷地道。
“慕阮阮,你任性也要有个限度。”大抵是动了真怒,即便是上一次慕阮阮离家出走,慕城也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么重的话,
“如果你这次再敢胡闹,我就当从没有你这个女儿。”
他说得对,任性也要有个限度。
舞蹈是她自己放弃的,电影学院是她自己想考的,闻商连,是她自己要喜欢的。
在这条一意孤行的路上半途而废,不用慕城说,慕阮阮自己都觉得再没有脸面回家了,可她实在太累了。
她所有的理想、目标、憧憬仿佛都跟着情感一起碎在了地上,慕阮阮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在这条追逐闻商连的路上走下去了。
逃避虽然可耻,有时却是最有用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