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笔画的——”何禾带着阿布的手,她和他一起握着笔在纸上慢慢写。
一点,一横,一撇,一捺。
“这样写。”何禾认真时声音都变轻了。
她认真,阿布也认真,两个人凑在一起,字迹变得比第一遍时端正多了。
阿布抄完今天的小作业,他放下笔,看着自己写的不大好看的汉字。
和何禾的比,更难看了。
“女娃儿还是得读书。”阿布突然冒了一句四川话。
何禾愣了一下,她噗呲一下笑出声。她右手手肘撑着小矮桌,左手拍在阿布的手臂上。
“那确实。”她也学了四川话。
何禾的手指,偏题地沿着阿布手臂上的一条青筋一路向上。
如果不出门的话,时间太难熬了——
阿布脱下T恤时,何禾看到刚刚她摸过的那条青筋短暂埋进血肉中后重新出现在他的肩头。
然后——
她就丧失理智了。
然后,她就爬到阿布的身上了。
闲着也是闲着——
何禾跪坐着抱着阿布,阿布又开始了沉默是金。他只默默使劲儿,鼻尖喘着,还要仰头一直盯着她。
她的表情有点变化,他就笑。
给她弄得憋不住出声,他笑得更厉害。
这次电视没开了,但是还是挺热闹。
何禾扶着阿布的肩膀,她跟着他一上一下带着她起落的手臂问:“你怎么,都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