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偷偷摸摸的样子,何禾没忍住笑了。
昨晚睡前聊天时的乱说一气,隔着屏幕没什么关系,现在面对面了,却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阿布只笑着看何禾,他憋了半天,看向了月亮。
阿布和何禾并排站着,他的手指抠着铁栏杆:“你吃饭了吗?”
何禾点头:“吃了。”
“嗯。”
阿布也点了点头,他的双手耷拉在栏杆边。
月亮挂着的点滴一滴一滴地从药瓶掉进输液管,顺着长长的输液管流向它耳朵上的血管。
它能被救回来,是因为打了很多针,还抽了很多血化验。小小年纪,耳朵好多针孔。
何禾揪起阿布的T恤一角:“你涂药了吗?”
阿布抬手,紫红的淤青下密密麻麻的血点变了一些颜色:“忘了。”
“等下我给你涂。”
“嗯。”
月亮乖乖的,自己抱着皮球啃。
何禾鼓起腮帮子:“你也不叫我——”
“幺儿!”王工提着桶走了过来。
他把桶放回布布象舍外,在象舍门口的值班表上打了个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