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面毫无波澜,但是她发誓,她的心要从嘴巴中蹦出去了。
是来擦药的。
何禾心一横,她转头迈出电梯。
她在前面走,阿布在后面跟着。
房卡打开酒店房间的瞬间,何禾看见了房间正中央的,笼罩着半落地窗外夜色中的那一张大床。
她一下子什么都不想了,把卡插在送电的卡槽。
何禾往前走了两步,阿布关上了厚重的门。
“别洗澡。”何禾转回头。
她看见阿布的后背,喉咙紧张得发紧。
何禾自顾自地解释着:“太干净的话,你阿爸肯定也得问。”
阿布转过身来,他站在门口点了点头。
他低头揪起自己脏兮兮的白色T恤看了看,直接进了卫生间。
他进,何禾也跟着进去了。
阿布想关门,他看着跟进来的何禾愣了一下。
“你洗你的。”何禾打开包翻出皮筋扎起头发,她放下一袋子药,拽下挂在架子上的毛巾站在阿布身后,“我帮你擦后背,涂药。”
阿布有点别扭了:“我自己擦。”
“你又够不到。”何禾打开水龙头,她调了水温,把毛巾用温水浸湿。
何禾拿着拧得半干的毛巾,她的声音在卫生间中回荡:“你把T恤脱下来,没事,我帮你。”
这句话怎么——听起来她像一个居心叵测,觊觎美色的坏人呢——
阿布一动不动,他的手扶着岩石洗手台,似乎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