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个小男孩说:“甜嘞。”
“没事,我行。”
小男孩拿着菜单走了,何禾‘哼’了一声:“你也不看我是哪儿来的!”
她底气十足,阿布就笑:“行。”
酒酿是现成的,比菜和饭来的快,两大碗酒酿,一碗给了何禾,一碗给了阿布。
何禾搅开了奶白色酒酿下藏的玫瑰花酱,她舀了一勺带着米的酒慢慢喝。
阿布问:“好喝不?”
“好喝。”
“这里头有牛奶。”阿布问:“你不是不能喝牛奶嘛?”
······
谎言圆不回来了。
“没事——”何禾默默地说。
她埋头接连喝了好几口,大米被酿了酒就不太饱满了,咬一口,干瘪瘪的,嚼着涩涩的。
但是酒酿很好喝,加了牛奶和玫瑰酱,香香甜甜的。
何禾开始不说话了。
她一口接一口,菜上来前,一碗奶白酒她几乎快喝光光了。
果然,她很能喝。
山东人的天赋。
何禾若无其事地对上阿布一直观察她的眼神。
“这酒不醉人。”她轻飘飘地说。
真的,她现在还十分理智呢。
凉爽的风吹过她此时此刻烫得仿佛能煎鸡蛋的脸颊。
“真没事。”何禾又说一次,她指着阿布:“但是你有点上头。”
阿布浑身上下的黑皮,因为喝了酒酿,脖子变成了分界线。他的脖子,还有整个脑袋都像——嗯,烧红的碳。
又黑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