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转向大雨,何禾一下子就凑近他。
“阿布,你的睫毛为什么是翘翘的?”
太近了,阿布的脑袋吓得向后缩了一些,他攥紧了手中的钥匙。
“不知道——”他小声说。
“天生的吧?真好。”
何禾的手撑在坐着的木板上,她歪着脑袋还在观察阿布的睫毛:“真好啊,天赋异禀,我要用睫毛夹夹好几下才行呢。”
又浓又密,眼尾都像画了眼线。
下睫毛也多,毛流感十足烘托着野性。
阿布看着何禾的嘴唇一动一动,他没太明白她说了什么,她离他很近,菠萝棒冰的香味凉凉的,甜甜的。
他挪开眼睛:“哦。”
钥匙从手中滑落,扑通一声顺着草地滑进排水渠。
何禾低头找:“什么掉了?”
“钥匙。”
阿布跳下亭子,他捡起钥匙,雨大,他又翻回亭子上坐下。
何禾把棒冰另外一个完整的边角递给他:“真不吃?”
“不吃。”阿布摇头。
“好热。”何禾吮着棒冰下端化成的果汁。
雨为什么还在下。
心跳如鼓点。
偷看的人换了身份。
何禾的汗水在脑门上沾湿了碎发,卷卷的。
她翘翘的鼻尖冒出细小的汗珠,两颊是热出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