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何禾果断拒绝,她毅然决然地扭过头:“你把它带进象舍我再下来。”
“也行。”阿布点点头。
他掰过棒棒正扒拉何禾口袋象鼻轻轻拽了一下。
“走了,棒棒!”阿布提醒棒棒往前走。
这是救助中心中最皮的小象。
他束手无策,面对它的象腿像扎根在这里似的不肯挪一下。
小象没有野性,不代表它顶人时不会误伤。
今早阿爸还说保护区所里会来人例行勘探雨林,他就是担心基地会出现陌生人所以才带着棒棒走这边人少的长廊。
早知道让妞妞带着棒棒一起走了——
阿布拍了拍棒棒的脸颊。
“妞妞在那边嘞。”他指了指被芭蕉与刺桐挡住的另一边。
棒棒听到妞妞的名字后有了反应,它的耳朵扇动着,脚终于挪动了脚步,却也仍然顽皮的用鼻子捡起路边的一根树枝打来打去的慢吞吞向前走。
何禾抱着柱子,她盯着棒棒沾满泥巴的逐渐走出长廊的背影。
‘好像一只灰扑扑的大耗子。’
大耗子——不是,棒棒在远处叫了几声,似乎是在回应着另一方向的象啼。
象们交流用的象啼还引发了后山中好像某种猿类的共鸣。
野性的呼唤此起彼伏,可真热闹。
阿布在路边捡了一个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皮球引着棒棒继续走,何禾也跳下了木座。
她做贼似的,赤脚踩着湿漉漉的地面猫着身子挪出长廊。
棒棒大概不会回头了,何禾加速向值班室方向跑去。
她的耳边是呼呼的自己逃离时兴奋又惊慌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