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党容不下永嫣,皇帝他们更是容不下这位不忠不孝之人。
如此想来,永嫣落入如今这下场,似乎能够理解了。
永嫣点点头,她从跪拜的姿势总算是抬起头来,正殿点燃着檀香静心,宁欢意知道来人是她之后便转身回去坐着了。
永嫣并未起身,那红色衣裙依旧拖在地上,所幸日头毒辣,倒是不凉。
“王妃娘娘身体近来可还安康?”宁欢意没有说话,那就由永嫣自己开口说。
庭院和正殿还是有些距离的,即便是宁欢意能够听到永嫣那沙哑的嗓音,永嫣也看不清宁欢意的容颜。
就仿佛永嫣一直无法靠近宁欢意是一样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永嫣不自觉的开始模仿萧凝安的穿衣打扮。
萧凝安喜欢红衣,那么永嫣便着红衣;萧凝安对宁欢意无微不至,永嫣也耗费一个月的时间遍寻名医。
她的身份早已不如从前,寻医都有些费劲,但如今一有了消息,便立即马不停蹄的跑来要告诉宁欢意。
只是……宁欢意神色冷淡,杏眸当中的梳理像把锥子刺入永嫣的心中。
“本妃身子还好,劳永嫣公主挂心了。”宁欢意已经知晓是永嫣联合皇后把自己的父母亲弄进牢里,无论如何也对她施展不出笑容。
永嫣大抵也知道为什么,她接着跪在地上说道:“王妃娘娘那是打娘胎里便带出来的病症,寻常的太医大夫自然是无法医治。可过去的一个月里,永嫣挑灯寻书,终于从一本古籍上找到一位专治娘胎旧疾的神医。神医虽已故,可他有弟子于世,此时正云游至江南悬壶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