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住内心的冲动,故作镇定的道:“江流和我讲了。”
“我还是想上战场,”他在对方微愣的神色中一字一句地道,“我不想一直都是被保护者……我要保护我想保护的人。”
用自己的微薄之力去偿还恩情。
兰栉回过神来,叹了口气。
“我不拦你,”他只道,“注意安全……平安就是了。”
世间万物,功名利禄也好、思怨情愫也罢,最重要之事,最幸运之时,不过“平安”。
只有经历过刻骨铭心,这两字的重量才可真切感知。
93.
由于是考核期间,训练营很快就重新找了个人作墨幽的教练。
墨幽这才知道先前自己是多么轻松。
别说怨言,稍有迟钝或犹豫的迹象,喝斥也就罢了,最初那段时间,加量是常态,他因此常不能按时休息。
明明之前还常向兰栉抱怨,现在他倒学会了闭口不提。
只是实在无法顺利完成过渡态之时,找江月抱怨过两句,第二天江流便以“过来看看”为由,总算是降了些强度。
后来一问,才发现原来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终于轮到你了,”同队的同伴玩笑道,“之前你那训练强度和精度,知道多少人羡慕你吗?”
墨幽兀自在那戴着护腕,没有说话。
“关系强硬。”同伴评价道。末了,他叹道,“我也想被闲长官带一次……不多,半天也行,听说他真的教得好好,而且脾气比这些教练好太多……”
心里被一根无形的针刺痛了,墨幽眼睫颤了颤。声音有些许哑,他低声打断道:“我去训练了。”
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