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小满:“……”算了,她承认自己热烈不起来。
“我去,你手肿起来了?那叶子是不是有毒?”刚刚一起打树叶的男生看着旁边人手上泛出黑色的伤口,惊呼道。
“怎么办?老师!老师!他的手中毒了!”
听到声音的同学都回头看了过去, 脚步也放慢了许多。
跟上来的燕听扫了眼那男生的手, 一言不发,径直走到那棵树下, 用匕首砍出一小块树皮, 递到那男生面前, 声音听不出情绪:“这棵树树叶边缘的锯齿有毒,用这棵树的树皮在你伤口上擦几下可以解毒。”
没有斥责和教训, 平淡的口吻让男生面红耳赤:“……谢谢燕老师。”
燕听微微点头,抬着大长腿拎着箱子回到队伍的最后面,背影笔直,像是一把行走的利刃,看呆了那几个打树叶的男生。
“其实……燕老师人挺好的。”那个受伤的男生捧着一小块树皮,喃喃道。
“我,我也这么觉得。”另一名男生应和道。
“好不好人家都是联邦的人,轮不到我们说什么,还是担心担心我们自己吧,这次进回川山,说是全程录像,每个物资点都会有人待命,但哪次实践课不死人,都长点儿心,我还想回来顺顺利利升二年级呢。”站在他们旁边的男生叹道。
好不容易燃起来的温情,就这么被一盆冷水浇的丁点儿温度不剩。
最开始的时候,好歹有老师在,总能让这群精力旺盛的少男少女安生一些,但牧小满还是低估了这群人的好奇心和惹祸能力。
在经历了第不知道多少声的“老师老师”后,牧小满终于理解了,为什么燕听一路上从来都不笑,就连看起来最和善的项密老师,都开始板着一张脸,温和的笑从他脸上转移到了学生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