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习惯了跟大土一起,尤其是在失去了六月以后,大土和牧小满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他不希望真的走到那一步,而卫樊离的这句话无疑是对他和大土的保证。

吴三白听懂了卫樊离话里的意思,抿抿唇,笑了笑:“我知道了,樊姐。”

东江学院的外面都是寸土寸金的地方,周围做什么生意的都有,几人出门拐进一条街,里面人声鼎沸,各种机器喇叭里叫卖声络绎不绝,甚至还有一两个商家挂出全息影像的招牌。

然而就是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中,牧小满却看见了一个同样带着墨镜的人,是个摆地摊的青年。

青年坐在小马扎上,面前铺着一张陈旧的破布,上面写着面相算命,卜卦问灵。

摆地摊的人不少,但坐在那里给人算命的,还真就这么独一个。

几人走到人家地摊前,顾尚来了兴趣:“以前我只是听人家说这个东西,还真没算过,哎,你们等我会儿,我去试试看。”

吴三白向来不看好这东西,他以前带着六月实在混不下去的时候,自己也会神叨叨地给人算几句,说来说去都是那些话,哪有这么灵验,但站在人家摊子前,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着人家摊子说这就是骗人的。

道上有道上的规矩,你做出这样砸人摊子的事,肯定会被人记恨上,来找你麻烦。

看在顾尚在寝室帮他们说话的份上,吴三白伸手拉住顾尚,煞有介事地在他脸上看了一眼:“这东西,人家说都是以前老祖宗传下来的,你这个面相跟我们都不一样,你不适合算这个。”

“是吗?还讲究这个呢?”顾尚下意识望向牧小满等人。

其实用牧小满的眼光来看,顾尚的长相,是偏向现代说的混血儿,黑色的长发扎在脑后,肤色偏白,眉骨和鼻梁高挺,深褐色的眼睛凝望人时,总会给人深情款款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