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叔将手里的茶杯放下,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道:“怎么要问这些?”

“没什么。”牧小满道,“就是问问。”

这样以便于自己决定,是要宇文海一只手,还是两只手,或者更多?

“其实也没什么。”南叔左肘撑在扶手上,手背托住侧脸,“当年,我刚来蔷薇斗兽场时,一切都要从头布置,那时候我很忙,对大土,也不太熟悉,而宇文海则是后来的,他被家里人卖进了斗兽场。”

“一开始,我很中意大土这个孩子,也可能是为数不多的良心和同情心作祟,我很照顾大土,也在用我的职权庇佑着他。”

那时的大土也很乖,干完活就会跟在南叔后面,南叔让他做什么他就去做什么,会记得南叔的小习惯,被夸奖了也只会傻笑。

后来,宇文海来了。

大土比他大几个月,还很自觉地照顾比他小的弟弟。

一个刚过十岁的小孩,在斗兽场能干什么,斗兽场买他进来,也就是为了多个长工罢了,于是将宇文海赶去了最底层的房间,每天的工作就是跟在别的工作人员身后做些杂活,很累也很辛苦。

大土也一样,只是在南叔的暗示下,斗兽场的人不会给他安排太重的活,而大土并没有在弟弟面前,避讳自己跟南叔的关系。

这个孩子跟着大土见过一次南叔后,每次大土要去南叔那里,他都会跟着一起,两个人住的地方也在一起,他们的关系自然越来越好。

但南叔对这个孩子却喜欢不起来。

“他还太小,行事太圆滑,讨好很刻意。”南叔淡淡道,“最初,我并没有将这些放在心上。”

直到大土发了高烧的晚上,宇文海静静看着,而天亮后像往常一样,来帮南叔做些事情,当南叔问及大土时,宇文海撒了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