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收的,说是高手,明天晚上让她从青铜局开始打。”中年男人说完主管的安排后,也不管三白的反应,转身走了出去。
“啧。”
三白很怀疑中年男人说的这句高手是不是在骗他,上下打量了牧小满半天,才松开她身上的绳子:“来到这儿,想要活命就不要想太多,老老实实听话就行,看你这样子是被家里人卖进来的?多大点事,想开点,站在擂台上,眼睛一闭,这辈子就过去了。”
终于从眩晕感中脱离出来的牧小满:“……”
她跟着前面的少年走进铁门,像是踏进了另一重世界。
两侧一间一间的铁笼子,里面是或站或躺的人,潮湿昏暗的环境中,她很难看清楚这些人的脸,每个房间里是牢房一样的装置,地板上擦不掉的血迹,没有人大喊大叫。
和前方深夜里震耳欲聋的呐喊声相比,这里简直是死一样的寂静。
一路上都是少年的说话声,牧小满垂下眸子,扫了眼少年的下盘,听不到脚步声显示着另一重信息,这个人不简单。
牧小满还是低着头,像是个认真在倾听的聆听者,这样的姿态显然讨好到了少年。
“人区一共有12排宿舍,三位宿舍长每人分管4排,你也就运气好,分到我手里,另外那两个,一个比一个无趣,看你还算听话的份上,我给你分一间带窗户的,不用谢我,真要谢的话,你活得长些我就谢天谢地了。”
两人走在宿舍区的过道中,少年正说着,尽头就响起了脚步声,还有拖拽东西的动静。
听到这个声音,少年带着牧小满站住了脚步,等了几秒,当两名穿着制服的安保人员走进光亮中,手里还拖着一个下半身全是血的人。
待三人靠近了他们,少年指着那血肉模糊地人形,看着牧小满,笑嘻嘻道:“看清楚了,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
牧小满瞥了眼他们拖着那个人,脸上身上都是绽开的伤口,胸膛之间已经没有了肉眼可见的起伏,进气多出气少。
这个人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