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倾笑了一下“哪有时间想那些,修炼要专心。”

宴楼明的心沉入谷底,不喜欢,原来他对他真的就只是同门之谊。

“怎么忽然问这个?”

宴楼明靠在纪云倾的肩上“没什么,只是担心师兄哪天有了自己喜欢的人成了家就不要我了。”

“怎么会呢?”纪云倾拍了拍他的手背“你是不是没睡好,做噩梦了?”

宴楼明沉默不语,如果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就好了,一睁开眼睛,他和纪云倾还在院子里抚琴、练剑。

没有张夫渠,没有什么魔神血脉,也没有后来那些互相伤害。

宴楼明想起纪云倾肩上的伤,忙坐直起来,纪云倾果然脸色泛白“我弄疼你了是不是,你怎么不说?”

纪云倾笑笑“也没有很疼。”

宴楼明拿来草药包用法力催热,拉开纪云倾的衣襟,帮他去敷肿胀的肩膀,纪云倾疼得抽气“...好…好了…”

“不行,锦然说了每天要早晚敷至少两刻钟才行。”

“我说不要了!”纪云倾推他道“你快拿开,好疼。”

“师兄别任性,你这伤不早点治好,等入了冬更难受。”宴楼明道“你想让我整日担心你吗?”

“谁要你担心了,你自己都是个小孩。”

“...”宴楼明讪笑道“师兄,你忘了,我都十九岁了。”

“十九岁很了不起吗?”纪云倾闷哼了一声“你多大我都比你大五岁!”

“是是是,你最厉害,行了吧,别闹了,好好敷药。”宴楼明偷看纪云倾的脸色,欲言又止。

纪云倾问道“你怎么了,怎么总是心神不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