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还真是偏爱你。”祁绕不和她计较。
心里估摸着是霜州侯为了哄女儿嫁到王都,什么都敢和女儿说,把小丫头骗的晕头转向的。
“什么信?”祁绕伸手。
申祈玉把手里的那封信交给他。嘟哝着嘴:“你自己写给你夫人的信都不记得了?”
祁绕打开那封信,倒真好奇自己究竟写过什么信,竟然连自己都不记得。
他在看到信的内容后,不由得变了脸色。
整个人直接愣在原地。
喋喋不休的申祈玉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抬头问:“怎么了?祁绕,这不是你写的吗?”
祁绕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摇头否认:“不是。”
“这封信,你从哪里找到的?”
申祈玉心如乱麻,别过脸回答:“从……从赢文房间的柜子下面找到的。”
虽然下人们警告过她,不要擅自去赢文夫人的房间。但是下人们的警告太迟了,她已经进去过了,所以这警告并没有什么用。
直到她在柜子下面发现这张纸条,原来平日里沉默寡言的祁绕还会写信。
本以为祁绕会大发雷霆,结果他像是被揭了伤疤的小兽,跌跌撞撞的离开了屋子。
“阿姊,我就知道,你一定是被人利用的。”祁绕失魂落魄的走出侯府。
他手里攥着那封信,毅然走进雨中。
身后下人惊呼,“侯爷,这还下着雨啊。”
“你快去拿伞啊,你们干什么吃的!”
祁绕的步子逐渐加快,向王宫跑去。
立政殿里,祁雍面前围满了书简。他的神色疲惫,哑奴将案上燃尽的香烛替换,又奉上一盏茶。
祁雍搁下笔,奉着茶。唇还未落下,耳边就传来殿外宫人急促的禀告声。
“侯爷,您不能进去。陛下吩咐了处理政务时谁也不见,您不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