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试啊,郭叔也算是府里的老人了。”郭叔就着石头坐下。“王都的事老夫也听说了,你母亲其实一直念着你。”
郭叔是锦州人,年轻时走遍大夏,后来妻子女儿丧于瘟疫。只有郭叔挺了过去,最后被老胤州侯收留,日常负责驱车驾马。
他虽然年纪大了,可心不盲。继续道:“侯爷走前就答应了老夫人要带你回来,无论怎么说,也算是没有食言。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一时离州也不是办法。”
“郭叔,您的意思是?”赢试心里似有预感。
“赢试啊,老夫是锦州人,锦州乃占卜算卦盛行之地,家家户户无论老少皆有两手。”
这一点赢试明白,宫中的大祭司与其他祭司大多出自锦州,如子辛。
“老夫年轻时虽不学无术,可对于占卜看相还是略懂皮毛。年轻时我被老侯爷带到胤州,便看出来这是块风水宝地,果不其然,如今天下大旱,只有胤州能果腹。”郭叔淡笑道:“说出来怕你不信,虽然我不知道王都给侯爷定的罪名到底是什么,但是多多少少与王位有关。”
他转头看向赢试,问:“我说的对吗?”
“郭叔,您怎么猜到的?”
“不,不是猜。”郭叔纠正道:“是算出来的。”
赢试挑眉,继续问:“算?”
“不错,我来侯府三十多年了,当年小侯爷出生时,我闲着无聊算了一卜。结果天象大吉,紫薇东升。”郭叔往他面前凑,神秘兮兮道:“这可是王族才有的紫薇星命格,可是小侯爷竟然有。”
“所以祭天阁的预言是对的?”赢试面色沉重。
郭叔借机套话:“祭天阁预言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