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祁雍是打仗的帅才,却不是治国的君王。”他说:“三哥,大哥不会希望你责怪自己的。”
他努力吸了一口气,把眼泪咽进眼眶里。
“我不相信大哥是畏罪自杀,我更不相信阿姐是自刎谢罪。”
“对,这其中一定有阴谋。”赢记虽没去过王都,可他少时读遍古籍,大夏已是强弩之末,侯爵坐拥强兵环绕王都。
若放任不管,大夏很快就要亡了。
“祁雍一即位,便拿辛州开刀,还调胤州军前去。给辛州扣上谋反的罪名,不论别人信不信,只要有罪名便可,可他竟然还要对胤州动手,这便是碰到硬石头了,胤州世代忠烈,仅仅因为祭天阁的荒诞预言就对胤州侯下手,真是蠢到家了。”
路上的段姒骑着马,对着身旁的行光道。
行光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沃野,不禁感叹:“大夏境内还有如此鲜活之地。”
段姒也闻声看去。
“快到胤州了。”
行光不解的问:“小姐,咱们为什么要去胤州啊?”
“我刚刚说了那么多,你都没听见?”段姒翻了个白眼,“相信我,王都这么做,一定是要把胤州往死路上逼,胤州这么富饶的地方,绝不会坐以待毙。”
“小姐的意思是?”
“胤州会反?”行光大惊。
“我可没说,不过咱们是辛州的逃犯,王都肯定不能去。”说完,她垂下头叹气:“胤州侯竟然死了,一定是被逼死的,或者屈打成招。”
“我爹说了,王都最擅长这一招。”
行光也赞同:“胤州侯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