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呼回应:“胤州三子赢试归来,尔等速速开门。”
此话一出,城头上一片喧然。
“赢试回来了?”
“他不是还没到回州的年纪吗?”
“王都已经发了通缉令,赢试是私逃回京。”有人说。
胤州前一天已经接到通缉令,赢府没有声张,可将士们都知道。眼下,赢试就在城下。
他们一时不知道这门,究竟该不该开。
“不能开啊。”有人指着城下远处道:“你们看,王都的追兵已经到了,此时开门,咱们胤州就是包庇,那便是与王都作对。”
“对啊。”
“辛州便是前车之鉴。”其余人三言两语道。
“不能开。”
“对,不能开,赢试是私逃回京。”
城头上人声嘈杂,姜环抱紧赢试,见他们没有要开的意识。
身后的白甲追兵跨过河水,朝着胤州挺进。
她抱着赢试心里委屈万分。仰天对着城头高声呐喊:“你们不能这么对他,他为了回家受了那么多伤。”
姜环撕心裂肺的哭着:“他独自一人在王都待了十一年。他甚至差点死在王都,现在终于回到了这里,你们不能把他拒之门外。”
“他没有私逃。”姜环声嘶力竭,把心里赢试所受的所有委屈一并道出。“他是被逼的。”
天空中乌云密布,雨水很快倾泻而下,姜环死死抱着她。衣衫发丝都被雨水打湿,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她如回光返照般爆发出最后一丝气力,声音夹杂在雨水中,她高呼:“你们不能让他死在这里。”
不能让他死在自己家门前。
雨水刺骨,她半侧过头看着身后奔驰而来的追兵,手却抓紧了赢试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