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十八岁了。”
“是啊。”赢文也想起来。“月初就是他的生辰。”
“母亲身体安否?”赢文问。
赢诀却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偏头淡淡道:“靠药吊着罢。”
“母亲很是念叨你们,想来王城看看你。可你也知母亲的身体,胤州她都出不去。”
“是啊,我们兄弟姐妹几个,走的走,散的散。如今母亲身边只有一个记儿。”
谈到伤心事,两人都自然而然的停了下来。
“宣阳侯今年也如试儿一般大了吧。”
赢文答:“比试儿小些,也十七了。”
“父亲像这个年纪,我都已经会跑了。”赢诀有些担忧:“你是不是不喜欢宣阳侯。”
喜欢?这个词用的太准确,赢文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她一手带大的丈夫,就连当初成亲都是因盘算在一起。
“那倒也没有,绕儿还年少。”
赢文不知为何,今日他们总说些奇怪的话。
脑子灵光一转,才会想起祁绕说的话,祁绕说他快十八了。
像他这个年纪有孩子的不少见,只是赢文本就大他几岁,已过不惑之年,两人至今无子。王城有不少流言传出,赢文整日闭门不出自然听不懂。
可祁绕听得到,他狠狠训斥了那些人。并将之下狱,手段狠辣,令祁雍都感叹。
他的意思是……想要个孩子?
两人都没说话。
“那大哥呢?”赢文反问。
“我?”赢诀被呛到。“我自然是太忙了,整日打仗,娶个妻子让她独守空房?”
“说的也是,大哥管理胤州,还要照顾母亲。”
交谈间,赢诀恍惚看到了从长廊而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