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雍,你真是……一点也不顾念战场上的情谊。
将我们视作鱼肉,随意生杀。白敬终是撑不住了,只觉全身冰冷,视线渐渐模糊,轰然倒在草丛里。
“有血的味道。”
“有人。”
“有人。”
一群衣衫褴褛的流民急匆匆赶来,他们被拒在辛州边界外,只得拦截过往的商队和行人。在河岸下游抓到一匹马,想着上游有人,他们便向上游寻找。
夜里,一阵雷声轰隆。
接着密密麻麻的雨落下,春月打着灯喊:“殿下,降雨了。”
“神佑大夏,神佑大夏。”
姜环坐在榻上,从窗子盯着外面的雨,白天刚祈祷完,晚上就下雨了?
真的有神?
这么灵?
又听见春月在外面唠唠叨叨没完没了。“保佑世子平安,保佑世子平安。”
她也学着春月的模样,真诚祈祷:“保佑我顺利度过一生,与赢试安安康康,早日回家。”
祈祷完,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傻了。这也信,说不定只是恰巧撞上这场雨了。
“这场雨下完,皇州就安康了吧?”姜环听说了皇州流民的事,大旱不雨,可眼下有雨了。那些流民应该会好过点吧。
“雨再大些,皇州一带就有水了,灾民才不至于出逃。”
她不知道皇州旱到了什么地步,这点雨水落地便无,填不满皇州的河与百姓的井。
重阳殿里,祁禹面无表情的盯着这场雨,从知道自己虽然日益康健但依然会死后,他就独自一个待在重阳殿里。
骊姬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