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兄弟二人的关系传言中不合,他们母亲对他们兄弟二人也鲜少探望。
不知在什么环境下的祁禹与祁雍长成了截然相反的样子。一个多愁善感,时而果断时而犹豫不决。另一个笑里藏刀,看似善解人意实则事事独断。
王宫里唯一让她惧怕的人,祁雍当之无愧。
“疯子?我对你够好了”祁雍修长的手指摩挲在她唇瓣上,一字一句道:“我把你送进宫,让你金枝玉叶,尊荣加身,为你处理人,替你兜着事。”
他摇了摇头叹气,“我实在想不明白,你还想要什么?王兄的宠爱?”
“宠爱?”他冷哼了声,“那是最没用的东西。”
祁雍将地上的骊姬拉起来,然后双手捧着她的脸,替她拭去泪水。低声宽慰着她:“掌握在自己手里,不好吗?”
言罢,他好心的替骊姬扶了扶她头上的簪。
垂眼审视着骊姬木讷的表情。
宠爱?呵,任何时间都抵不过易变的人心。男子尚且可以战场杀敌,以博功名。女子若是依附于宠爱而活,无异于枯骨。
世道人心易变,能抓在自己手里的,才是永不会变的。
骊姬有祁禹的宠爱,可这宠爱只依附于这张脸,甚至是因为这张脸与她人相似。她背后为她撑腰的祁雍无疑是一根傀儡线,只是目前祁雍并未操纵。
祁雍离开重阳殿后,一道黑影从背后袭来。那影子紧紧跟着祁雍身后。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禀报:“殿下,邙山下的水位下降,尸体暴露了出来。”
祁雍没太在意。
那影子继续禀报:“属下去查看时,发现尸骨已经被水冲散,应该查不出来是谁。只不过尸体的簪子不见了。”
“属下想着多半是埋在地下,又或者被人捡去抵当了。”
“那你就去查,查到了再来禀报。”祁雍吊儿郎当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