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瑶清难得觉得利一这个憨子,心思颇为细腻,点了点头赞许。
利一躬身行礼才转身离去。
阮瑶清刚睡到榻上便忍不住问道:“殿下为何会怀疑与江南知府有关。”
如今几人同住一府,再不似在兰苑中方便,唯恐分居惹人怀疑,阮瑶清到底还是跟徐元白共睡一榻,索性这床极宽敞,即便四五人并排睡着,都可施展开手脚,阮瑶清在命两个丫鬟在中间横阁了个软枕,她又睡在里侧,才算是有些放心。
徐元白闻声看去,便见她乖巧的裹着抬头看着自己,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似星辰,心募的便软了,抓着书册的手紧了紧,轻呼了口气靠在床榻上道:“江南与寻南虽是邻城,却也隔百里,任为江南知州的王邢之竟能与江南攀扯上关系,不觉得奇怪吗?”
他顿了下又道:“在者能叫王邢之深夜匆匆去见的人,除却比他官大一级的万通,孤实想不出是谁来。”
果如徐元白所想,禄二跟在王邢之身后,饶了四条街才见他被迎进了知府宅邸。
王邢之刚进府门,便与一器宇不凡的男子擦身而过,那男子冲他微微颔首,眉眼间皆是温和,下一刻便抬脚离去。
“那位是?”王邢之问向管家雷吾。
雷吾看了眼男子消失的方向道:“丝缎十三沈,王大人可听过?”
王邢之点了点头:“自然,如雷贯耳。”
“那位是十三沈当家沈贯次子,沈易安。”
王邢之恍然大悟点了点头:“视瞻不凡,确生的一表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