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脑袋,哄道:“快出来,莫要捂坏了自己!”
回应他的是阮瑶清轻缓的呼吸声,徐元白微愣,便将她小心翼翼的从锦被中拉了出来,果见她已经昏睡过去,这幅模样,就是天打惊雷,她都未必会醒来。
也罢,他将她如怀中,与她同榻而握,醉酒的阮瑶清无半分芥蒂与戒备,转身便投入了徐元白额的怀里,极其自然的便搂上了男人的腰,娇小的缩在他的怀中。
徐元白怀抱着她,不禁有几分慰足之意,头搁置在她柔软的发间,颈间,深吸了一口气,其实你偶尔喝喝酒,倒也不错。
如今怀中是她,反倒是让今早的梦多了几分真实感,不禁细细品味那梦,他简直不敢想,洞房花烛怎能留下她一人等待,直日天渐渐明亮,虽不知梦中到底发生了何事,但此刻的徐元白是多了几分愧疚之意的。
准确来说,是自早间起,那愧疚之意就似慢性毒药一般蔓延到他全身,今日一早起,他几乎不知用何面目去面对她,他也有几分想不通,前世怎就那么容易着了唐亭羽的道,那夜到底还发生了什么?
他困意渐渐袭来,烛火未熄,摇晃之间透了几分暖意,床上拥抱卧着的人儿更显亲密,夜渐深,两人便就这么沉沉睡去。
直到一声清脆的敲门声响起。
徐元白忙看向怀中昏睡的阮瑶清,这般真实的触感,非南柯一梦,让他深叹了一口气。
他轻手轻脚的那开了阮瑶清环抱着腰身的手,踱步到门前,是菱月。
“殿下,让奴婢伺候姑娘喝些醒酒汤吧,若是不喝,明日走起,姑娘该难熬了。”菱月硬着头皮劝道。
徐元白看了一眼,便将其接过道:“孤来!你退下吧。”说罢便又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