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起丹青,又是在这样的船上,她便不自觉想起那一厢情愿付出的过往,阮瑶清竟觉得手腕隐隐酸疼,空荡的船舱里,忽的听见她突兀嗤笑了一声,说起来前世里,自己也就那一手丹青画入得了他的眼了。
刚入屋内的菱星,便见阮瑶清募自出神,不免有些紧张道:“姑娘身子可好些了?”
阮瑶清未答,只是问道:“你可有跟谁说过我会丹青?”
菱星闻言有些莫名其妙,想都没想便摇头否认道:“没有呀,好端端的,我怎会与旁人说这些。”
那边怪了,他怎会知道,奈何去想不出个头绪来,索性便不去想了,对着菱星道:“我作画的东西,你可带了?”
菱星点了点头道:“姑娘吩咐让带着些,奴婢便放在那楠木的箱子里了。”恍然大悟道:“可是姑娘来兴致要做画了?奴婢这便取来。”
说着转头便要去取。
阮瑶清看着她的背影却道:“是要找出来的,不过.....”
菱星翻箱子的手一顿,转头看向她。
阮瑶清嘴角一掀冷冷道:“寻个夜深无人的时候,尽数扔到河里去。”
夜渐渐深,除却四处守卫外,皆近已休息,原本灯火通明的屋也熄了灯,夜深人静本该静歇的时候,那刚熄了灯的屋子,门慢慢叫人从里往外推开,走出来的是个菱星,只见她先四下打量了下,见四处无人,忙悄声摸到了船尾,二话不说便将怀里的东西往河里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