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言文点了点头,他原以为是什么大事,到了才知道是丢了三册证言,因着是目下正断的案子,这事儿便可大可小,他们便一同翻查起来,半刻钟后不知被哪个同僚翻找到了,这事儿便过去了。
从京兆府出来,他便匆匆往往这喊来,阮言文见她面色微白,被吓的忧心忡忡,忙让三成寻船夫赶船上岸“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
阮瑶清自然无异议,点头答好。
徐元白眼见着阮言文扶着她上了马车,日已渐黑,马车向西迎着落日而去,光洒在车马上金冉冉好看,而背着落日处的荷塘一侧,他笼在里头陷在暗里。
——
黄昏一更的梆子敲响过阮府门前,此刻也是戌时,阮瑶清今日劳了一日,晚间没怎什么胃口,喝了几口参汤便歇息了。
菱月掩上了菡萏院的门,穿过回廊,直奔小书房而去。
一刻钟后,“叩叩”两声,她敲响了小书房的门。
听到里头人应声,她才开门进去。
阮言文将手中书册往旁边一摆,有些讶异道“你确定没看错?”
菱月点头道“奴婢确定没瞧错,今日搭救姑娘的那位公子身侧的小厮,正是那日您前日来三危观接姑娘时候在山脚下那位车夫。”
她当时就觉得眼熟,想了许久才忆起,便是片刻都不敢耽搁的过来禀报。
阮言文垂首,手揉搓着手上的佛珠串子,利一是太子的随从,能让他跟着的,那今日的搭救阿茗的便是太子了。
可,怎就这么巧?
他皱眉看向跪立的菱月“今日之事,一字不漏的说说清楚。”
菱月点头应是,将今日下马车后发生的事情尽数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