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瑶清嘴含着蜜饯,哼哼两身,翻身便要睡下。
菱星眼尖的瞥了一眼,见她手上空空少了物件,疑惑问她:“姑娘,大爷给您的玛瑙串子呢?我方才出门前还见您拿着呢。”
待舌尖的苦味消弭殆尽,她才吞下了蜜饯点了点头答她:“嗯,送给四妹妹了。”
菱星解了惑,还颇是赞同的点了点头道:“四姑娘啊,还是姑娘做事妥帖,四姑娘素日待您不错的。”
说着边转身去收拾东西,明早便要启程,她需得规整规整,以免缺了些什么。
榻上的幔帐被放下,薄纱微透,她懒懒的靠在软枕上,透着纱看向菱星忙碌的身影,有些失神,明日便要离开了,也不知到底躲不躲的开……
她喝了药,有些事情越想越混沌,一会便睡意沉沉,她放下半撑着软榻的胳膊,翻身向内,片刻便呼吸浅浅朦胧睡去。
次日一早,阮氏一家坐上了回京的马车,车马辘轳向北,阮瑶清怀里抱着程素的灵牌,程氏一族的身影越行越远,快瞧不见时才掀开车帘向外看去,她眼神深深,抱着灵牌喃喃自语似的:“娘亲,咱们走了,你在看一眼方州,此去也不知道何时才归,爹爹在京城有了府宅,以后我们便安家在长临了………”
只车马刚行至城门处,募得便停了下来,阮瑶清与菱星皆是一愣,不知发生了何事,少顷,车厢被人敲响,是阮言文。
“阿茗,阮家来了人,你可要见见?”
阮家?阮瑶清了然了,父亲成了侯爷,阮家那伙子见利忘义之人,自是要巴巴地贴上来的,早前便听说父亲挡了几回,也真是没辙了?竟是堵到了城门口。
她默了片刻:“不见了,这些年我也没见过什么阮家人。”
明明是在一个州里,他们却是向来将她当作不存在的,即便见了,也未打过招呼。
“好,菱星伺候好姑娘,她要是不适,便来喊我。”
菱星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