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
裴沐珩对自己身子还算有数,羽林卫廷杖看起来架势极大,实则留有余地,并未伤筋动骨,不过一些皮肉伤,“我好多了,躺了两日,想起来走走。”裴沐珩解释道,
徐云栖走过来劝道,
“您这一走动,容易牵扯伤口,可能再次流血。”
裴沐珩已觉察不到很明显的疼痛,淡声道,“无伤大雅……”
裴沐珩真没放在心上,却听得那小妻子,收敛笑意,端正脸色道,
“可是这样会留疤,留疤很难看的……”
裴沐珩下意识便觉着,留疤有什么打紧,他常年习武,身上疤痕不少,可转念思量妻子的话,清隽的面容罕见交织着几分难以遏制的窘色以及尴尬。
她这话什么意思?
她很介意他留疤?
想起那个位置……裴沐珩耳根微微发烫,脸色再也不复昨日的淡定。
裴沐珩的伤想要不留后患,至少躺足三日,徐云栖心想,这位矜贵的第一公子当不乐意留疤,果不其然,裴沐珩老老实实趴着不动,再也不吱声。
徐云栖轻轻弯了弯唇,
“我给你倒茶。”
裴沐珩何等人物,辨出她语气里的轻快与揶揄,后知后觉他在这场交锋中落了下风,
他慵懒地靠着凭几,整暇看着妻子忙碌的背影,慢悠悠问,
“我平日不在府上时,夫人都忙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