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青瞪着小丁,狠狠地说道:“难道你想借口打探消息去逛妓院喝花酒不成?”
小丁还未说话,叶容秋一口茶已喷了出来。
……
白云飞已卸下脸上那惨白的面具,在长安城里,他可不想太引人注目。
他走进一家钱庄,一家名叫“盛丰”的钱庄。
盛丰钱庄几乎与山西的大通钱庄齐名,皆是行业内口碑不错的钱庄。
掌灯时分,盛丰钱庄已准备打烊,掌柜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在核算着今天的账目,看到白云飞进来,他并未起身招呼,甚至连眼皮都未抬一下,只淡淡的说了一句:“老爷子在内院已等候多时。”
白云飞也未答话,径直走入内院。
桌上已斟满酒,两杯酒,酒香四溢,这装酒的杯子竟是纯金所铸,显然酒也非凡品。
一个面容矍铄的老人坐在主位上,他看起来已有六七十岁的样子,只不过谁也不会将他当作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因为这个老人看起来还是很危险。他的腰还是很直,手指依旧有力,斟酒的手腕连丝毫都未抖动,尤其是那双眼睛,一点都不像是个老人的眼睛。那是一双充满智慧、坚决、残忍、孤独的眼睛,很难想象一个人的眼中能同时看到如此多的情绪。
老人双鬓微白,唇上八子胡须也微白,穿着一身金黄色的长袍,束发的发冠也是金黄色的,这屋子里所有的东西几乎都是金黄色的,灯火照映下,到处闪着刺眼的光芒。
他的神情看起来并不严肃,甚至有些和蔼,但无论谁都看得出来他并不是个轻易就可以冒犯的人。
老人眸子里闪着光,看着正从院内进来的白云飞,嘴角缓缓绽开一丝神秘的笑意。
若无他的允许,绝没有人能踏入这座院子,且不说那些暗中隐藏的高手,单只是布置在四下那上百处的机关暗器,也足以令人难逾雷池半步。
白云飞脚下的路是由黑白相间的石板铺成,他的步伐不大不小,每一步都刚好踏在白色的石板上。他也不知道是第几次进到这座院子,但他每一次都走这条路,每次都用这种不大不小的步伐走过这些白色的石板,因为他不想被突然从四面八方飞来的毒箭暗器射在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