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
李药师也怒了,这世界因为天地灵气浓郁,许多人生得比较高大健壮,可面容的青涩却无论如何也遮盖不了,对面的少年最多十五六岁左右,怎么可能会炼药?难道他从娘肚子里就开始学习的?
李药师自己七岁学药师,随师父学了十年药材和药理知识,又花了五年,随着师父就诊当药徒,才勉强出师。从医至今又十几年,如履薄冰,深感医药之道博大精深,可仍然无法炼制出高等丹药来。对面的少年语气随意,仿佛炼制高等丹药就如吃饭饮水一般,这简直是对医药之道的亵渎。
“年轻人,你知道这些药材值多少钱吗?——一千八百三十六两,若是换个人,你这样胡闹,说不得就报官了。今天就算我倒霉,白忙活一场。你不要胡闹了,快回家去吧。”李药师只当年轻人不懂事,不知道这药材的价值,跑来这胡闹。
“唉!麻烦。”这就是叶无忧为什么要找偏僻一点的药铺了,以他的年纪,如果去炼制这样高级的丹药,只怕谁也不会相信,毕竟医药之道很多都是靠经验和年龄堆出来的。而一旦他炼制出来丹药,必然引起大家注意,到时候他如何向父母解释。
“你的药炉在哪?我提炼一下药材,你在旁边先看看再说。”叶无忧也不废话,从怀中掏出两张一千两的银票,扔给了李药师。
“是真的银票。”李药师接过银票仔细看了看,确认了真伪。银票是天下几大商行联合各个国家,联保发行的,尤其是一些大额银票,制作工艺极其复杂,难以作假,而且制作假银票罪责极重,也没有几个人敢去造假。
既然收到了银票,对方要糟蹋药材,李药师也无话可说,反正劝也劝过了。当下便吩咐药童在前面看守药铺,他领人前往后院。
顶着对面看富人家傻儿子的异样目光,叶无忧也不以为意,随着李药师来到了后院的里屋。
一进里屋,里面正中央,矗立着一座半人高的石制药炉,药炉造型古朴,有三脚俩耳,周身铭刻云朵花纹。
药炉下放着一座铁盆,旁边还有一堆木柴和一堆木炭。
在里屋的墙壁上有一排木隔,上面摆放着许多瓷瓶。有的瓷瓶上贴着红纸,上面写着药名,有的瓷瓶上什么都没有,显然是空的。
除此之外,一些炼药的器具也一应俱全。
叶无忧扫视了一圈,满意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