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令询望着镇抚司押送守一法师离开的身影,十分无奈地看了看沈青黛。
施净眼睁睁看人离开:“赵令询,你就这么让他们走了?人是我们找到的, 就这么让他们抢了咱们的功劳?”
说罢,他转向沈青黛:“还有你, 没事出什么馊主意?这下好了,到嘴的功劳,飞了。”
沈青黛内疚地挠挠头:“那怎么办,去抢回来?”
她点点头:“对,去抢回来。走,咱们也跟去看看。”
赶到钟府的时候,已是落霞漫天,斑斓的霞光映照在门前的白灯笼之上,减了几分治丧的寥落冷清。
几人进府来到正厅,十几个锦衣使分列两侧,周方展正押着守一法师站在灵柩前。
因是晚膳时分,灵前跪着的,只有钟正业。
钟正业一看到人来,一骨碌爬起来,看到周方展像见到亲人一般,奔了过去。
“周大人,我求求您了,您跟我爹说说情,饶了我这一回吧。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要是知道会这样,打死我也不会绑架妹妹啊。我算是看清楚了,这个家,只有妹妹把我当人看,他们一个个都不拿我当个人。就连我爹,他都已经狠心罚我跪三天了。”
沈青黛听得眉头直皱。周方展没砍了他,已经是看在钟小姐的面上,格外施恩了,他还敢求情。
果不其然,周方展狠狠瞪了他一眼,无比厌恶地甩开他。
钟正业面上尴尬,讪笑一下,看到一旁的守一法师:“周大人,这是请灵清寺法师来为妹妹诵经吗?”
周方展冷声道:“诵经?他也配。我抓他来,是过来忏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