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黛同施净怕添乱,没有上前,只在竹林外等候,空明大师随后气喘吁吁赶了过来。
很快,竹林内便传来打斗声。
施净焦急地望着竹林,转头看看一边泰然自若的沈青黛:“这里可是守一法师的地盘,你不担心赵令询?”
沈青黛淡笑:“守一法师固然对地形熟悉,可他根本不是赵令询的对手,何况还有一个周方展。我现在比较担心周方展,真怕他会公报私仇,一刀砍了守一法师。”
空明大师仰天长叹:“守一他善知法义、能广宣说。整个灵清寺,弟子皆以跟随他修行为幸。他待万物皆善,最具佛性,最通佛理。他一向无执无求,为何会到今日这一步?”
沈青黛暗自思量,无执,是因为他已经杀了他最想杀的人,做了他这辈子最想做的事。无求?若真无求,为何会建这么一座地下宫殿,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沈青黛十分无奈地望着眼前的老主持,她曾听到过传言,空明大师有意要把灵清寺传到守一法师手中,这么些年,一直把他当成下任住持来培养。而今,守一法师做出这样的事,数年心血连同灵清寺的百年声誉,都将付之一炬。
“赵令询,为何拦我?”
沈青黛循声望去,赵令询扯着守一法师还有周方展一同走了出来。
守一法师左臂中了一刀,僧袍上已被鲜血染红,双肩无力下垂,看起来像是被封住了经脉。
空明大师一见他们出来,颤声问道:“守一,郑家七口、还有守心,真的是你杀的吗?”
周方展冷笑一声:“不止这些,他还在灵清寺下方建了一座地下交易场,专营拐卖妇女之事。他还……”
守一法师怒道:“你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