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难得看见你慌乱的样子。”许一旬坐到案几旁,拿起压在烛火下的狼面绢帛,“说不定过了今晚,你便能找到这位故人了。”
“但愿他还活着。”
许一旬盘腿坐在案几旁,拿着绢帛当扇面,晃荡起来:“阿简,找到故人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回凉州,玉升楼的生意还得有人照顾。你呢?”
许一旬索性躺倒,叹息道:“李江泽都死了,我还能找谁比剑啊。”说着,他便将绢帛展开,盖在自己脸上。
“李江泽这样的人,不配看你的剑。”娄简抿了一口茶。许一旬没有接话,娄简侧过脸去,他不知何时坐了起来,正拿着绢帛使劲嗅闻,“怎么了?”
“阿简,东方前辈是干什么营生的?”
“大夫。”
“这绢帛是和信一起来的吧。”
“是啊。”
“信在哪儿?”
娄简从竹篓里拿住信件,递到许一旬面前,见他又用力嗅了几下,心中暗感不妙。
“阿简,我觉得有点不对劲。”许一旬小心翼翼道,“东方前辈整日和药材打交道,可这信件和绢帛上一点草药的味道都没有,反而……”
“反而什么?”
“反倒是有一股腥味。我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但这气味我在房家的码头边闻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