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旬。”
夏惊秋眼角抽搐,举起名册重重甩在案几上:“我是当官的还是捕鱼的,四处捞你们。”说罢,夏惊秋怒气冲冲地朝着阶梯走去。
夏念禾大惊:“竟然有人能降服啾啾……”
夏惊秋带着许一旬回来的时候,娄简已经掀开了殓布,正站在尸首旁。她手戴白尉,左右晃了几下尸首的头颅,又伸手探摸尸首腋下。娄简直起身子,自言自语:“怎么凉得那么快?”
“查得怎么样了?”夏惊秋上前关切地问。
“死者叫薛毅,家住城南月柳巷。年三十九,是一名赌徒。平日里在漕运码头搬货。”说着,娄简已经解开了死者的衣衫。
“阿简,许久不见你又神了不少,验个尸连他生平都能知道!”许一旬说得眉飞色舞。
“你能不能长点脑子,娄简显然是和死者认识。”当着小姑和常娘的面,夏惊秋不好发作。
“对,我认识他。他就是我学生阿吉的爹爹。”娄简指了指一旁的纸笔,“记一下,死者下颚挫伤,长两寸,宽一寸半,上有泥屑。双手无伤,指甲无泥。”
她取来棉布,用镊子夹着棉布在薛毅口中转了一圈,又将棉布递到夏惊秋面前:“闻一下。”
夏惊秋脸色发白,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见娄简没有放弃的意思,他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娄简发问:“是否有异味。”
“酒味,酒酸味,还有……。”夏惊秋又仔细嗅了嗅,“还是便宜货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