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山目光凛凛地盯着他,而后才从他手里拿过匕首和枪,见他异常谨慎,手上甚至戴着手套。

太谨慎了。

“你跟阿己认识?”顾怀山问。

“老熟人。”对方眼睛有点湿润:“下次不要做这种事了,对您来说很危险。”

顾怀山可以感觉得到眼前这孩子对他的关心,这绝对不单单只是跟阿己认识才有的情绪。

他又问:“孩子,咱们是不是认识?”

“那些人快到了,我得走了。”

对方却并不回他,只说:“一周后,顾家老宅三百米处的清心茶馆,4号包房,我在那里等您。”

顾怀山皱眉。

“别告诉顾己。”对方又说:“还不到时候。”

他说完这话的时候抬头看顾怀山。

借着月光的亮度,顾怀山仿佛能看到他湿润的眼眶。

他忽然问:“孩子,你叫什么?”

热泪从眼角下来,沁入黑色的口罩边缘,男人说:“我姓孟。”

说完这话的时候,他们同时听到好几个脚步声朝着巷子的方向跑了过来,男人匆匆握了握顾怀山的手。

他掌心沾了一手的血,带着克制的哽咽说:“我走了。”

顾怀山脑子里复杂的很,此刻竟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已经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