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姓乔,叫乔代生,有个曾用名叫史伟……”

“史伟?”顾己眸光一紧,忽然间恍然大悟。

宋晏辞问:“怎么了?”

“六年前我们在南国执行任务,就是牦牛牺牲的那一次……”

她想起来还是心如刀绞,可说出来的话却平静如水:“我们的目标其实不是史伟,是常年活动在南国的一个我国特大犯罪集团,从结果来看,那次的任务是非常成功的,只是像史伟这样的小角色还是逃脱了……”

她有点说不下去了,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那时候鱼鹰还没有牺牲,我们几个人都受了伤,飞机先送我们回去了,给牦牛收尸的事情,是我们团长负责的……后来……后来我们看到过他的尸体,但那时候他穿着军装,我们只能看到他的脸,直到现在,我们都以为他是因为枪伤致死的。”

“可是那天……”

宋晏辞欲言又止,对上她的眼睛又继续说下去:“那天我听到你问蒙舒,来东兴是不是因为火仁,我以为你知道她来这里的目的。”

当时她们的声音很小,但宋晏辞却听到了,顾己对他的听力能力有点咂舌。

“火仁在边境当过一年兵,他说过想再来这儿看看,我当时只以为蒙舒是因为这个才来东兴的。”

宋晏辞说:“知道真相的话,无论是你,周列,还是戚铭和其他人,你们都不会允许他以那样的方式死去,或许你们会比蒙舒的方式更冲动十倍,百倍。”

“是啊……”

顾己苦笑着:“直到现在我都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当蒙舒说是他害死牦牛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杀了他。”

宋晏辞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才问:“戚铭知道吗?”

“别看他是个哭包,他是我们几个里面最冲动的。”顾己说:“等我了解了缘由再跟他说吧。”

说完话的时候,顾己一抬头,看到窗外灰蒙蒙一片,天很快就要亮了。